【4】渣了苗疆少年后,他疯了(7)(1 / 2)
芸司遥浑身湿汗的醒过来。
全身都在疼,尤其是腿,几乎要没了知觉。
她睁开眼睛环视四周,入目是雕花楠木床柱,泛着陈年桐油的琥珀光泽,床幔垂落半截,金线绣着的苗绣银蛇在褶皱间若隐若现。
“叮铃铃”
一阵悦耳的环佩叮当响起。
芸司遥转过头,看到白银嵘手里端着一个小碗,“醒了?”
他坐在床边,靛青色苗服,满身银饰,不见丝毫狼狈,“醒了就把药喝了。”
芸司遥靠在床头,看了看他手里黑乎乎的药,“哪来的药……”
声音刚发出,沙哑至极。
芸司遥皱眉按了按嗓子。
白银嵘:“外面采的。”
他将碗递到芸司遥面前,“喝。”
芸司遥想了想,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了。
柔软干燥的唇似乎触碰到了他的指尖。
白银嵘手一颤,看着她垂下的眼睫,苍白的面颊。
轻浮、放肆、毫无男女有别的观念……
不知道脑海中第几次冒出这些词,白银嵘端着空了的碗,冷冷地看她因为药苦而皱成一团的脸。
“抱歉啊,”芸司遥声音沙哑,“我手没力气,你不介意吧?”
她冲他露出虚弱的笑。
苦的要命,比中药都难喝,他不会是故意整这么难喝的玩意吧?
白银嵘将碗放下,冷淡的不说话,转身就走了。
芸司遥靠在床边,看他消失的背影,有些想笑,却又牵动了腿上的伤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……看来很介意。
她撩起裤子,右腿肿胀的地方已经消退了一大半,上面有两个血洞。
血是止住了,短时间内她应该走不了路。
芸司遥下了床,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脏污,单脚跳着出了屋子。
白银嵘手里拿着药草,正在挑拣,听到声音转过头,发梢的铃铛叮当响。
“出来干什么?”
芸司遥说:“你知道哪里能洗澡吗?”
白银嵘上下扫视她,“你现在,要洗澡?”
芸司遥说:“洗,衣服粘着很难受。”
白银嵘看了看她,指了个位置,“那里有一条小溪。”
他扫了一眼芸司遥抬起来的腿,不冷不热的提醒,“里面有毒虫和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