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4章 拿钱赎人(2 / 2)
这也难怪,如今这社会,骗子满天飞,稍不留神,就会被骗子骗个倾家荡产,害的现在人人自危,没有信任可言了。
你拿着两张破纸,到这里红嘴白牙这么一说,连个凭证都没有,人家不相信你,那也有情可原呀。
无为想了想,点头应允,“好,那你们就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孙飞扬和胡长有商量了一下,由胡长有留下看家,孙飞扬跟着无为去道一观看个究竟。
这上山的路,就只有一条崎岖不平,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,孙飞扬空有现代化的捷达汽车,却没有办法开到山上去,还不如无为骑的那头小毛驴呢。
刚开始,孙飞扬还能一步一趋的跟在那头毛驴的后面,半步不肯落后。
可没过多大一会儿,孙飞扬就累的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两腿发软,两眼发黑。
再看那头小毛驴,驮着无为,照样甩着小尾巴,晃着大脑袋,摇着脖子上的铜铃铛,丁当乱响着,脚步欢快的好似闲庭信步。
这毛驴好像故意气孙飞扬似的,时不时的还会转过头来,冲着脚步踉跄的孙飞扬叫上两声:“呵呵呵……呵呵呵……呵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精疲力尽的孙飞扬,呼吸着小毛驴四个蹄子扬起的风沙,急不得,气不得,不由得又想起了朱开能的飞行车,“哎呦~我的王叔,您老人家什么时候,才能把那个飞行车提回来,让我也过上一把瘾啊?要有那辆飞行车在的话,哪里还能轮到你这头畜生来笑话我呀?”
好不容易,孙飞扬才跟着无为走上山顶,等到看到写着道一观的牌子,孙飞扬不由得“噗通”一下子,累的瘫倒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粗气,说:“哎呦~我说老道,你说你们把个破道观,盖在这鸟不拉屎,草都不长一棵的破山顶上,这不是坑人吗?这要是,谁想要上你们这庙里,来上香的话,光爬山就得累个半死呀。”
无为跳下小毛驴,不以为意的说:“我们道家,故意把道观修在远离人烟的地方,就是为了方便清修的。若是建在人烟稠密的地方,那还是修行吗?那不纯粹成了想让人们多多的供奉,欺骗人们的香火钱了。”
孙飞扬冷哼了一声,“哼~说的你们好像不爱钱一样,却不知道单老爷子,早就把你们这些出家人看透了,在评书里,可是每每提到出家人,都说是出家人不爱财,多多益善的呀!”
无为也不和他争辩,直接走到屋里,把王家有喊了出来。
孙飞扬一见到王家有,立刻就像吃奶的孩子,见到了亲娘一样,扑了上来,“哎呦~我的王叔,您老人家,可想死我了呀!”
王家有却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说的简直比唱的都好听,既然你这么想我,那我在法院的时候,你怎么不从那些人的手里,救下我来呀?”
孙飞扬委屈的说:“谁说我没想救您老人家了呀?是王总监,还有您那个兄弟,他们拉着我,说那法院里面,有法警看着,若是我敢在那里救您的话,那些人会把我打成筛子的。王叔,我就是再想救您,也不敢在那里撒野呀!”
“就算是在那里面不行,那怎么出了法院,你还是没来救我呀?”王家有怒气未消,继续追问。
“我是那么想着来呢,王叔,可等我从法院里面出来的时候,那辆拉着您的精神病院的面包车,已经开走了呀。”孙飞扬可怜巴巴的说,
“就算车开走了,你就不会到那个精神病院去救我呀?”王家有依然不依不饶的追问着:“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,你又去哪里了呀?你总不会这么多天,连精神病院在哪里,都打听不到吧?”
“哎~”听到这些,孙飞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神情落寞的说:“王叔呀,说到底,我只不过就是您手底下的一个保镖呀,在我上边,还有您老婆,我的王婶儿管着我呢。我倒是想要到精神病院来救您呢,可那个钱青青却说,您老人家现在,已经得了神经病,在这个精神病院好好的待着治疗,才是您的正确归宿。我又去问那个小手绢儿,还有那个郎律师。他们也说,以您现在的这种状态,在这里好好的待上几天,也许比在外面待着更好。王叔呀,干活不由东,累死也没功呀。您说这么多当家主事的人,都说不能把您救出来,我一个小小的打工的,我又能怎么办呀?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,替您守着您的那份家业,不能让您走了,您那些东西也让别人,给偷没了呀。”
“哼哼哼哼哼哼……”这次,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无为冷笑了起来,“真是可笑,你这保镖,到底是保人的呀?还是保那堆破铜烂铁的呀?为了一堆不当吃,不当喝的死物,却置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于不顾?你这保镖,当的可真称职呀?”
孙飞扬却不以为然的说:“在别人的眼里,那些废铁,也许确实值不了几个钱,可是,在我王叔的眼里,那可是比他老婆孩子都值钱的东西呢。你是不知道,就为了那些废铁,我王叔可是六亲不认,差点要跟媳妇打了离婚呢。就连他自己的厂子,都差点儿被我王叔给卖了呢。你说,那些在你们眼里,不值几个钱的废铁,是不是比我王叔更重要呀?我王叔不在了,我是不是得帮着他,把他没有完成的任务,继续完成下去呀?”
王家有听了,不由得一阵冷笑,“好呀,照你这么一说,我不但不应该责怪你,还得感谢你才对了?”
“那是。”孙飞扬好似表功的,得意洋洋的说:“您不在的这几天,我和老胡,可是一点儿也没有闲着,把您临走之前,留下来的那些钱,全都换成废铁了。这个老道没去之前,我还跟老胡说呢,这回,钱都花完了,也不知道这废铁,还要不要继续收下去了?这要是继续收的话,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弄钱了呀?”
听了孙飞扬的话,连王家有自己,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高兴,还是应该感到悲哀了?
按说,这孙飞扬应该是严格的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办的,一点儿毛病也没有的,可是,却怎么感觉,这怎么寻思,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呀?
这人,到底是应该服务于人的?还是应该服务于物的呀?
要说孙子扬是做错了的话,那他王家有自己,又何尝不是这么做的呢?
他若不是如此执着的话,又怎么可能,会招致如今的众叛亲离,全都想着,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的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