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梦椋(19)(1 / 2)
“大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?!”曹幺椿不甘示弱也跟着站了起来,指着她的鼻子争论道:“阿伟好歹也是你的亲弟弟,你却如此贬低他,你安得是什么心?!”
对方如市井泼妇,柳南屿气势也不低,“柳伟所作所为处处让人不齿,三娘子不认为我在陈述事实吗?”
眼见两人针锋相对,剑拔弩张,柳鸣拍了拍桌子,怒吼道:“够了!这个家整日因为一个外人不得安宁,还有个家的样子吗?!”
简秀惠坐在右侧始终一言不发,二房的人也不是傻子,现在这场合明显谁说话谁不讨好,都乖乖把嘴闭着,只管看好戏。
柳南屿不管旁人怎样看她,她的眼神格外坚定,对此没有让步的余地,“子严他是我的夫君,不是外人。”
柳鸣听闻,怒声质问着她:“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,牺牲了多少,他有记得你半点好?”
“他是我的夫君。”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支撑了她一年又一年,只要他们是夫妻,她便不会放弃,“我不求爹爹一视同仁,待子严如己出,只求爹爹能多宽容他一些,哪怕是一点也好。”
“你是我柳家嫡女,从小锦衣玉食,未受过一点委屈,现在竟为他而下跪,你连廉耻心都不要了?”
柳鸣怒其不争,可高高举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去,他一脚踹翻凳子,怒气冲冲地离开。
一场热闹看下来,饭菜也凉了,其他人做了礼,接二连三的退席,只有简秀惠还坐在凳子上。
她使了眼色,春竹上前将柳南屿扶了起来。
“你爹说的没有错,若他心中有你的存在,岂会让你一次又一次伤心落泪。”她冷凝着自己的女儿,透过她看见了当年的自己,“南屿,及时止损对你和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。”说完,她扶着丫鬟也走了。
柳南屿落寞跌坐在凳子上,她合上眼睛,遮住眼底湿润。
入夜后,柳府里的烛火一盏一盏的灭了,只有别院留着一盏。
鹿意安双手撑着床沿,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处,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归于平静,也知道现在夜已深,可是她看不见灯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