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2章 会担心吗?(2 / 2)
那时候头一次吃外面买回来的东西,觉得好好吃,后来娘就再也没有给她买过了,也没有想起来这事情。
现在要离开了,田夫人这么提起来,她就想到了,再吃一次。
“田夫人帮忙带一份就够了。”
“行,没有问题,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想要吃的吗?”
王思彤摇摇头,“没有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田娜娜这列下来了清单,要离开了这京城里面的特产还是要多买一些回去送人的,还不忘的给元景送了一封信。
跟他说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了,明日上街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饭。
在内阁大堂忙得天昏地暗的元景,收到了妹妹送过来的信,虽然知道妹妹放榜之后就要离开京城了。
却没有想到日子来的那么快,他还没有好好的跟她再多说说话,他想要她亲口的跟自己说说,之前的日子。速赢小说
妹妹的邀约,不管是有什么事情,都要空下来的,当即将明日要办的事情延后了。
元景抬起了疲惫的脖子,看了一眼门外面的天色,将桌子上面奏折都收起来了,大步的走出了内阁大堂。
这其他的位置上黄色官服的人诧异的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,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元大人居然这么早的就回去了。
以往忙起来,不到打更的时候,都不会走出内阁大堂。
“方才见元大人收到了一封信,现在就急忙的走了,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。”
“这也没有听说元家有什么事情,难道是要相看?”
最里面年长的那一位,敲了一下桌子,“好了,手上的奏折都忙完了是吗?”
其余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低下头接着忙了,他们可没有元大人那样的本事,接着看了。
天色不过才暗没有多久,元府上下都已经点起灯笼,守在门口的家丁眼尖的看到了少爷的马车。
利索的将门给打开了,端着马凳等马车停下的时候,奉承将马凳放在了马车旁,元景掀开了帘子,踏着马凳下了车。
家丁恭敬的说,“大公子。”
元景颔首,大步的往自己院子去。
长廊处候着的丫环看到他时,脚步匆匆的走到了他的面前,“大公子,夫人有请。”
元景蹙起眉头,神情冷淡,“我身体不适,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。”
丫环为难的垂下头,“大公子,夫人说了,等您回来请您一定要到她那边去一趟,您不要为难奴婢。”
“你就如此回禀她。”元景冷漠的撇了她一眼,“你是我娘的心腹,我娘怎么会为难你。”
说完从她的身边越过,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去了。
丫环站在原地犯难了,夫人若是知道公子回来了不见她,会气坏的,她这边要如何的跟夫人交差。
但是公子的脾性一向是说一不二,怎么会看在她这种丫环的面子上,满面愁容的转身往芙蓉院去了。
刘夫人坐在高座,手中端着茶,却迟迟的没有喝,看着茶盏里面的水波荡漾,心里面还是不禁的想起了自己的女儿。
还记得幼时的时候,那时候自己刚生下梓琬的时候,多少人都羡慕她能够刚刚好的儿女双全。
她对这个女儿也是疼在心肝上,看着她从襁褓中一点点长大到了会跑会跳,会在自己的身侧糯糯的喊娘亲。
当时她就在想,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,却没有想过夫君外放的时候,婆婆会要求自己留下一个孩子在家里面尽孝。
那时候看着她哭成泪人的目光,心里面也是心如刀割,若是知道那一次分别之后就会发生那样的事情。
说什么她当初都应该将梓琬带走了,现在儿子还因为这事情跟自己产生了隔阂。
“夫人。”
刘夫人回过神来,眼眸中的疲态褪去,“说。”
丫环怯怯的说,“夫人,大公子回来了。”
刘夫人下意识的望向她的身后,“哪里?”
“大公子说他身体不适,就不来见夫人了,奴婢劝了没有用。”丫环说完就跪下来,“奴婢没用。”
刘夫人手一颤,手中的茶盖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一声响,所幸没有碎,一侧的丫环上前去将地上的茶盖给收拾了。
“大公子面色看起来如何?”
“奴婢看着面色挺好的。”
刘夫人心里面咯噔一下,这就是故意的找了理由不想要见她,心中的酸涩溢出,“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底下跪着的丫环连忙应了下来,撑着站起来退出去,夫人没有怪罪她真的是万幸,脚步匆匆的去请大夫了。
安顺端着晚膳往爷书房那边去送,从内阁回来了之后,爷就一直在书房里面,连晚膳都不吃。
这不吃饭如何能好,想着这个脚步加快了几步。
他站在书房门口,扬声的说,“爷,我给你送来了晚膳,你多少吃上一些。”
书房里面没有回应,安顺看着窗户上的身影,硬着头皮说道,“爷,您在内阁那边就没有吃好,回来晚膳没有吃,若是让小姐知道爷如此不爱惜身体。”
“肯定会心疼的。”
“滚进来。”
安顺脸垮了下来,就算是被骂就被骂吧,只要爷吃晚膳,被骂了也不会少上一块肉。
他推开了书房的门,将手中的食盘搁置在桌子上,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走到元景的跟前,“爷。”
元景头也不抬,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在架子上,“安顺,你现在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爷,您说笑了,我这哪里有胆子大了。”
“都胆敢威胁我了。”
“爷,您冤枉我了,小的这是实话实说,小姐肯定会关心您的身子,若是您不爱惜身子病了,那小姐肯定是会着急的。”
安顺专门挑拣着公子爱听的话来说,元景睨了他一眼,看在他说的这番话上,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不能够让妹妹担心了,她这都要离开京城了,元景就想着画一副他们幼时的画当做是离别的礼物送给她。
他坐在了软塌上,冷不丁的说了一句,“妹妹真的会担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