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.师公巧评,两头通吃?(2 / 2)
只见那人步子一顿,停下脚步慢慢抬起头,帽檐下一双三角眼射出复杂光芒,片刻后向着魏三碗恭敬地叫了声老师。
魏三碗收回目光径直走去,与那人擦肩而过。
他走去多时,田宇才敢回过头,发现身后早已空荡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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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回十四分钟前的评委系
李安赞叹着起身伸了个腰,接着又坐了下来。
如果不是为了避嫌,他真想去后台看看,也不知道车琳的身体状态怎么样了。
心疼是真心疼,心疼孩子的身体,也心疼孩子的倔强。
哎。
后来他还是不放心,又主动打去电话,让车琳听,结果无论他说什么,车琳只一个劲地央求,说想参加,最后他也是实在没辙,就和车琳说,让你上台,但你得答应老师如果身体撑不住了就别弹了,车琳答应了。
李安是深有体会,他大二下半学期期中考试的前夜就发烧了,第二天虽然烧退了,但坐在钢琴前直犯晕,力气根本使不上来。
他一个身体素质优秀的大学生都如此,更何况一孩子,还是在赛场上。
保佑保佑。
李安双手合十对着舞台摆了摆,接着掏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,看了一圈信息,点开吴复生头像。
八万一:晚上你们在剧院门口稍等我一下,或者陈璇带你们先过去,她结束得早,我不一定第一时间能走。
刚准备放下手机,接着吴复生的休息就回过来了。
Tchaikovsky:出去上个厕所?
八万一:不方便,晚上再说。
Tchaikovsky:啧啧,李顾问这是避嫌啊?
八万一:我看你是缺酒了。
Tchaikovsky:你看你,戾气这么重,有话好好说。
李安乐。
八万一:吴大师不辞辛苦大老远来一趟蓉城,不陪好你,我心里过意不去啊。
Tchaikovsky:别闹别闹,没看着边上还有个姑娘呢。
八万一:刚才就看见了,所以这又是哪位?
Tchaikovsky:佳琪以前在伊斯曼的校友,现在是蓉城爱乐的打击乐副首席,我也是第一次见,正好下午我们去看他们排练,结束一起坐了一会儿,晚上就跟着过来了。
八万一:了解
Tchaikovsky:人姑娘还是你的粉丝呢。
八万一:真假,我不认识她们团的人,没打过交道。
Tchaikovsky:他们驻团录音你不熟?
驻团录音....嗷嗷,老边啊。
李安想起来了。
八万一:谈不上熟,合作过一次,吃过一次饭
Tchaikovsky:对吧,我就说你肯定认识,就你们合作录的那个作品27第一首,人家后来分享在他们工作群里的,这姑娘之前没赶上你音乐会,挺遗憾,群里又见你的录音,当时就下载了。
八万一:承蒙承蒙,献丑献丑/抱拳
Tchaikovsky:哈哈哈哈,李顾问羞涩了
八万一:那就晚上一起呗,她方便吗?
Tchaikovsky:方便,你不介意多带个人就行
八万一:滚蛋,行了不说了,晚上好好聊
Tchaikovsky:等等
过了一会儿。
八万一:懂,已经给陈璇交代了。
Tchaikovsky:谢了谢了,今天不方便说,等之后哪天你有空,咱俩单独坐坐,我再给你细说吧。
李安正寻思怎么回复,正好,省得他主动为这事开口了。
八万一: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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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吴复生专门给李安打了个电话,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千万别提林幽幽。
李安一下就联想到了老汤朋友圈里那张三人合影,再结合这次三人行,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些什么。
按道理今天这顿饭,吴复生想叫林幽幽才合理啊,可不让叫不说,还不让人提,这什么意思?
就喜欢一个人这么点事,他知道,陈璇知道,老汤知道,你吴复生是当事人,一起吃饭的还有谁不知道,怕是就这位金佳琪不知道。
这不就结了,问题在这了,那么什么意思呢?
当时电话里吴复生也没多说,考虑到种种,李安也没多问。
既然吴复生说过两天单独坐坐,那他到时就单独听一听。
即便吴复生不找他,他今晚过后也得找吴复生单独聊聊。
在这件事上,他的第一感觉,吴复生不像那种两头吃的人。
但是,这半年他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,对方和林幽幽私下交流到哪种程度他也不清楚。
重新开启飞行模式,李安装起手机,心里盘算着如果吴复生是想两头吃,并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自己,自己应该怎么办。
能怎么办,没什么好说的。
他当然希望不会出现这种情况,或者吴复生确实曾动过这个念想,但现在已经有了明确说法,并拿出实际行动,不然他和吴复生的朋友关系大概率也就到这儿了。
如果两位女当事人里没有林幽幽,那这事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,感情问题是每个人的私密,他不会用自己的观念去绑架任何人。
可这里牵扯到林幽幽。
林幽幽不止曾经是他的同级同门,更是在现在给他提供过多次帮助的好友。
论实打实的交情,吴复生还得往后稍一稍,尽管他承认自己和吴复生很投缘。
哎。
所以县长啊,你可别让我失望啊。
李安心里喃喃着,十五分钟的中场休息一晃而过。
随着老董的声音再次响彻大厅,现场渐渐安静下来,第十七位小选手的登场,下半场比赛正式拉开帷幕。
后台休息室。
车琳放下谱子说想上厕所,小北要陪,她说不用,接着自己个儿来到卫生间,找到一个空闲的暗格,进去将门锁住,接着掏出四五张卫生纸,叠成厚厚一层捂在嘴上,用力一按。
一阵长达十秒的猛咳响彻整个卫生间。
咳完她解脱般地吹了口气,舒服多了,嗓子终于不痒了。
来到镜子边洗了把脸,冰凉的水敷在脸上,让她觉得自己状态已经全回来了,除了自己好像瘦了点,脚底下轻飘飘的。
抬头将脸擦干,她看向镜子将双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,这时她发现镜子里的小车也在看着她。
目光中还带着点点杀气。
下一个就轮到她登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