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二章 谁买谁是二百五(1 / 2)
“春,跟不上我们陈支的脚步可不校”
“就你这熊样,以后怎么掌我们陈支的尺啊!”
众人一看春跟头大笨熊一样可爱、有趣的紧,登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
“讨厌的臭弟弟!”
陈曼也是瞧的眉开眼笑。
她是土生土长的桃花淀人,从就习惯了乡亲们的风趣、调侃,听着只觉甜蜜和亲切,倒也不觉的有什么冒犯。
“你们陈支耍诈,使阴招!”
“我滴个乖哦,这身行头可是把我一身武功全废完了。”
“谁,谁借我根腰带,这裤子实在是捞不起了。”
秦春拖的人字拖一歪一扭跑了过来,喘着气喊着话。
“啧啧,曹会计这根真皮七匹狼好光鲜,借我用用呗。”他目光落到了曹安平光灿灿的皮带上,打起了主意。
“我给你,我这裤子咋办?”曹安平面皮一颤,冷声道。
“你这西裤都快把腰勒断了,没皮带也掉不聊,好歹也是治保主任,咋气巴拉的。”
秦春一脸不爽的恶心他。
“你!”曹安平差点没被这土包子气死。
他可是“头可断,血可流,皮鞋出门必打油”的主,借皮带门儿都没有,更别提还是借给这祸害精了。
“你这人真不爽利!”
“姐夫,用我的。”
陈望龙不爽了,一把拨开曹安平,就要解牛皮带。
“打住,你这皮带够嘞我两圈的了。”秦春忙打住莽夫舅子。
“春哥,用我的,用我的。”
只这一会儿,村里好几个后生解下腰带冲春招了起来。
“就你的了,你!”
秦春指了指缩在后边的李麻子。
李麻子一手把着裤头,一手拎着皮带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,颤声道:“春哥,给,给!”
“麻子,你子有病吧,自己裤头都把不住在这舔呢?”
边上有其他想跟春热乎的伙不乐意了。
“人,人春哥是咱清水村的新姑爷,是客人,咱……咱不得热情点啊。”李麻子嘴皮子向来利索,这会儿却是直打结巴。
“哈哈,兄弟懂味、开窍,有前途!”
秦春拍了拍他的肩膀,朗声一笑,也不客气当着大伙儿麻利儿系好紧住了裤头。
“谢,谢春哥!”
李麻子神色一松,脸上有了笑意,长长舒了口气。
“嘿,好你个七窍玲珑心的狗贼,你倒晓得谁好使,找了个好靠山!”
陈望龙抬手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,半教训半开玩笑的骂道。
李麻子今儿蹦跶的最高,平日里是曹安平的忠实走狗。
今儿开大会头一个要清算的就是这货,没想到他倒懂味,玩了一手“投诚”。
关键春似乎松口了,这鬼麻子还真是奸到家了。
“嘿嘿,跟着春哥发财,这谁不晓得啊。”李麻子揉着后脑勺,笑的比哭还难看。
“姐夫,老蔡还等着呢,开个价吧。”
陈望龙一口一个姐夫的叫上了。
这无疑是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曹安平胸口,原本难看的脸色,愈发的苍白了。
他还指望陈望龙搞定春,来个借刀杀人呢。
结果盼来盼去,这俩人成一家子了,真是气死个大活人。
这一刻看着喜气洋洋,围着秦春打转的清水村人。
曹安平有一种被抛弃的凄冷。
哎,这村子是没法呆了。
“春,蔡老板开价一斤二十块,鱼是你打的,你看着办吧。”
陈曼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春,淡淡笑道。
她当然知道,今儿鱼打底得一百块起。
但这话她是万万不能的,清水村是三村之首,人最多最杂。
要是她开口卖出去的,以后鱼价再暴跌回来,村里人会有意见的,到时候队伍就不好带了。
但春是外村人,他打的他卖的,甭管卖一千一万一斤,还是一毛一厘,多了少了都是白捡的,村里人都挑不出刺来。
“成,既然陈支和各位乡亲看得起我,那春就帮大家要要价。”
秦春点零头,走到了蔡大强跟前,似笑非笑的审视他:
“老蔡,二十块少零吧?”
“春哥,咱都是老熟人了。这样吧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再涨十块,三十咋样?”蔡大强竖起三根手指道。
他在赌,赌昨儿太晚了田春芳没来得及告诉春。
而且,一百确实太夸张了。
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,也知道他那会儿求鱼心急,跟春芳许诺的是场面话。
“三十!”
这绝对是价了!
乡亲们心头一紧,一个个狂喜了起来。
“老蔡,今儿是季度总结大会,村里在搭棚子、摆大席,少不了要热闹一番的。”
“你这么大个老板,又跟淀子里打了多年交道,不得赞助点啊。”
秦春一脸亲和的拍着蔡大强道。
“赞助,那必须赞助!”
“这样,我再提十块,这多出来的钱,就当我请乡亲们抽烟、加材了。”
蔡大强咬了咬牙,又往上喊了一嘴。
四十!
八千斤,那就是三十二万。
“我滴老爷,运来,快扶着我,我咋觉莫着有点晕呢。”
一旁的陈先德高胸高血压都犯了。
其他乡亲也是紧巴巴瞅着春,恨不得他马上拍板。
“蔡老板,你这很没诚意啊。”秦春眼神一寒,语气多了几分不满。
蔡大强暗自叫苦,恨不得抽自个儿一大嘴巴子。
昨晚心急嘴臭被老姐催晕了头,非得去找田春芳那一嘴,给自个儿挖了个坑。
秦春是啥人?
这货就是头喂不饱的狼,表面上笑哈哈的人畜无害,背地里那是吃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带吐的。
头回在河村,就拿了他一把。
今儿有了自己许诺的一百单价口风,怕是要盯着往死里宰了。
“五十,五十!真不能再涨了!”
“春,你也是卖鱼的,这城头啥价还不晓得吗?”
“五十的价,你打东安县,打全省、全国也没第二家啊。”
“兄弟,你行个好,签了吧,我叫你哥,叫你祖宗了还不成吗?”
蔡大强急的赤头白脸,就差给春跪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