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再遇(1 / 2)
好叭,说是养老,实则就是她之前下的断语,养团子、撸团子、搞基建、促进大清向和谐社会发展,不再遭受真正清史上的“百年之耻”。
“夏夏!”
江学言从一外班男同学口中得知叶夏在宿舍楼下找他这个二哥,说是有事儿要告诉他,立马放下手中的书,从床上起身,就往楼下跑。
周末嘛,洗洗衣服,躺在床上看看书,再美美地睡一觉,这是高中住校生差不多都会做的事。听到江学言含笑的声音,叶夏落在花儿上的视线挪向声源,
看到江学言小跑过来,晶亮的眼眸立时如月牙儿弯弯,丝丝缕缕的笑意随之蕴染而开,她这一笑像是平日冰封的清泉乍暖下欢腾起来,清越潺潺,又像池中莲瞬间绽放,清雅醉人的香味儿随风弥漫,沁人心脾。
“二哥。”
稚嫩甜糯的嗓音溢出唇齿,叶夏在江学言走到跟前时说:“咱们去看看秦林和秦梓吧,顺便在路上我再和你说件事儿。”江学言自是没意见,点头:“走吧。”
出宿舍前,他有背着军绿挎包,里面装着老妈给的零花钱和粮票,回学校前,他是哥哥,就请妹妹和秦林、秦梓兄妹俩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。
走到校门口公车站牌旁,江学言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滞,直直地看着叶夏,半晌,他带着些许疑惑又带着些许理所应当,问:“这次期末考你要和高二年级一起考试,夏夏,你真决定这么做?”
读高中以前,他们兄妹没在一个班级,这让他对妹妹日常如何学习并未了解多少,但自打去年他们一同前往市一中就读,
两人同班,每日上下课到放学,妹妹都在做些什么,作为哥哥,不说很全面的了解,但仅凭一双眼睛看到的,了解百分之七八十不成问题。
他这个妹妹上课并不怎么看黑板,多数时间在写写写,可不容否认的是,无论是月考还是期中考,年级第一的宝座始终是妹妹的。
或许正因为这样,各代课老师在课堂上并不怎么管妹妹,也是,如何管一个门门功课一考就能考出满分的学生,且这个学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。譬如:积极参与运动会,轻轻松松拿到第一,为班级争夺荣誉。
再譬如,学校举办的文艺活动中,只要同学或是老师一句话,再不愿出风头,也会站出来和同学们一起排练节目。
还有各科竞赛,参加就拿大奖,如此品学兼优,尤其是在学习上用不着老师费神的学生,哪个老师会没事找事?
其实,他挺想不明白,知道妹妹聪明,嗯,是很聪明的那种,但妹妹在高一这一年展露出的天赋,却依然让他感到很大程度上的吃惊。明明没怎么学习,
怎就能方方面面那么优秀?明明他没看到她有自学高二的课程,怎就决定这次的年级结业考要和高二一起考试?
然,疑惑归疑惑,吃惊归吃惊,在潜意识里,江学言又深觉能做出那样决定的,就该是她家妹妹,这不足为奇。
“嗯。”
叶夏微笑着轻点点头,观察到兄长的神色变化,她徐徐说:“二哥,学习对我来说不是件吃力的事儿,否则,我也不会一路跳级到高中,
再就是,我课间很少去操场玩儿,晚自习和周末,以及寒假期间,都有自学高二的课本,所以我想直接参加高二同学的期末考,成绩理想的话,新学年我便读高三。”
微顿片刻,她很是认真地看着江学言的眼睛,语气同样认真:“但我希望二哥不要学我,好好在这次的期末考中取得好成绩,稳扎稳打读完高二再读高三,然后通过高考,读一所理想的大学。”
闻言,江学言笑笑,揉着叶夏的发顶说:“你二哥我可不是个糊涂蛋,更不是个易冲动的人,在咱们火箭班,就我目前的成绩排名,
顶多算是个中上游,况且我也没有自修高二的课程,要是学着你的样儿和高二的同学一起期末考,不说考鸭蛋,但想要各门功课都考到及格线,怕是很难。”
之前没有和妹妹比,只单单个大哥比成绩,他的功课尚且不及,而大哥眼下读高二,是从高一正常升级,在家更是没提过要在高中阶段跳级,有这么个例子在,除非他觉得比大哥脑子聪明,比大哥学习好,才有勇气跟着妹妹去跳级。
事实上呢?
他有自知之明,论学习功底,大哥是实打实比他强。
既然心里有底儿,江学言自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儿,从而在求学路上栽跟头。“我就是担心二哥因为我跳级做出不理智的举动,现在好了,二哥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,那我便不操心啦!”
随着叶夏甜糯好听的嗓音落下,兄妹俩要乘坐的公车由远及近,在马路边缓缓停稳。
在市里读书这一年,叶夏和江学言几乎每个月都会去秦家看望一次秦林、秦梓,就叶夏观察,秦林兄妹俩除过比之前话还少外,
旁的异常倒是没有,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,总觉得两兄妹心里有事儿,但她却问不出个所以然,只能在每次看望兄妹俩的时候,多关心关心二人,多和二人说话,免得俩小孩养成太过沉闷,甚至阴鸷的性格。
约莫过去三四十分钟,听到售票员报站,叶夏招呼江学言向公车后门移动,准备等公车一到站下车。
秦家住的是座小四合院,房子是秦家的祖产,只不过在秦父过世,秦林的爸爸,也就是秦家长子成人,进话剧团上班后,秦母便在家里把话挑明,说家里的宅子日后属于幼子秦鸿康,至于长子,成婚直接向话剧团申请住房。
很显然,这是直白地告诉长子,甭想和媳妇占家里的房子。秦母一生生下三子,因丈夫太早离世,知觉无法抚养三个儿子,便狠心把夹在中间不受宠的次子送人,
因此,已经懂事的长子变得不喜和母亲说话,直白点说,是和秦母生出隔阂,时间一长,秦母自然察觉到不对劲,问清缘由,非但没有觉得自个做错,反倒责难长子不懂事,夜里没少抹眼泪泪。
——以为她想吗?一个女人要抚养三个孩子,即便她有工作,但三个孩子最大的八岁,最小的三岁,老二五岁,不说给吃饱穿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