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国丧(2 / 2)
苗太守带着府中妻小准备去桑华寺祭拜,苗老太爷年纪太大,舟车劳顿不太方便,水善推口身体不适也不去了,毋泪和司天自然也留了下来。
苗连荣在出发前心神不宁的不知想什么,走路摔进了池塘里,受了风寒,也就留在府中养病。
水善无甚精神的坐在飞霞阁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,这几天她都有些精神不济,也不知是为什么,摸不清理由,只感觉心里憋憋的。
毋泪端着甜蜜蜜的红糖水过来,一口一口喂她喝下,身体暖乎乎的。
“晚上想吃点什么,我给你做。”
“你?”水善轻笑,“你还会下厨呢?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多了,以后慢慢就知道了。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。”
水善想了一会,“蜜汁糯米藕,我想吃甜的。”
嘴里甜着,心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堵?
“就一个菜?再点几个。”
水善笑着打趣,”我怕被你荼毒,还没证实你的厨艺呢,万一难吃做多了我都不好不给面子,先尝了再说。“
“保证你回味无穷,停不下嘴。”
司天忙着在准备行礼,她们已经商量好等苗家人祭拜回来就离开。
其实她们本没什么行李,随身带的就只有银票,有了银票到哪儿都不愁。
但黄氏心细,怕她们路上辛苦,还是准备了些用得到的衣物、干粮,遇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,还能抵挡一下寒冷和饥饿。
剑郎也会跟着他们一起走。
因为国丧,全国上下三个月内不得有嫁娶,苗老太爷和苗太守为了表示对太后的尊重,更是将婚事推到一年后,剑郎暂得自由。
苗老太爷从飞霞阁进来,正好看见司天和几个丫鬟收拾着行礼,眼神一瞬间的落寞,看向院中悠闲躺着的水善,脚步沉重的一步步靠近。
“你们准备走了?”
水善闻声转过头来,朝苗老太爷抬抬手,请入旁边另一张椅子。
“该走了,一转眼都在苗府呆了大半个月。”
“还可以继续呆下去。”苗老太爷急迫挽留。
水善侧脸看了看他,苗老太爷苦笑一声,“你们若愿意可以继续在这做客,不会有人赶你们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水善悠悠望着天空,投给苗老太爷一个感激的笑容,那笑容明亮而温柔。
“这段时间,谢谢你的热情款待,让我宾至如归。”
“若真宾至如归,你就不会急着走了。”苗老太爷语气苦涩,还有深深的失落。
水善弯着笑颜,放松惜别的伤感气氛,哈哈大笑几声。
“哪儿有做客赖着呆一辈子的,我也是有脸有皮的。”
水善边说还边摸摸自己吹弹可破的小脸。
“再说,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我还有问题没解开答案。”
“你有什么事要做?想知道什么事?我可以帮你。”
苗老太爷迫切的想要把她留下,但看着她拒绝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做不到,他没法留下她。
“那是我自己的事,没有人能帮我,只有我自己才能找到答案。”
“我可以问……你要做什么吗?”
水善沉默着表示了拒绝,苗老太爷也就没有再问。
“让我为你送行吧,你我还有一场风筝较量,总要决出胜负吧。”
说起斗风筝水善一下来了兴趣,“那就现在怎么样。”
说着就跑回了屋里拿出自己的喜鹊,苗老太爷也让人把他的雄鹰拿来。
今日风虽不大,也没有灼人的阳光。
风和日丽。
水善和苗老太爷斗了一下午也没能决出胜负,两人脖子都要望断了。
特别是苗老太爷,最后差点正不过来,僵得好半天没法低头。
水善尝了毋泪的手艺,发现他果然没有吹牛,蜜汁糯米藕做的又香又糯,咬在嘴里甜滋滋的,汁液满嘴流,心都要甜化了。
水善觉得毋泪真是个全才,赌钱会、看病会、连下厨都会,真是让人不喜欢他都不行。
“我决定,以后你就是大家的御用大厨了。”
水善一口接一口的品尝着美味,毋泪却是挑了挑眉毛,“你这是把我当免费劳工用。”
“你那么有钱,我付你薪俸怕你面子过不去,你要想收工钱我把身上所有钱都交给你,你想拿多少随便,由你支配。”
“又来一个管账的活。”毋泪可爱的龇了龇嘴。
“我把钱交给你是信任你,司天巴不得替我管钱呢,我还不给他这个美差。”
“这个美差我愿意交给司天,付钱很辛苦的。”
“深有同感。”水善一脸感同身受的模样,两人对视笑弯了眼睛。
“可是大厨还得你来,你手艺多好,藏着多可惜。”
“不藏着便宜你们,我累的死去活来烧饭?”
毋泪很少露出委屈的模样,今儿竟然多话的抱怨,真有趣。
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,不便宜朋友便宜谁。只要偶尔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就好。”
水善软磨硬泡,这么个大厨可不能再让他闲着了。
暴殄天物。
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是了,只要你喜欢。”
晚上空气有些燥热,立夏后气温越来越高,被子都有些盖不住了。
水善热的睡不着,将身上的被子踢开,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。
枯败的梅枝从窗外露出些许枝头,半圆的残月如同嵌在了梢头,形成一支别致的发簪。
水善下床去喝水,正斟上水要喝,耳中悉悉索索传来轻微声响。
认真去听,那声音是从房门外传入,很快从悉悉索索的脚步和衣料声转为门闩撬动的声音,透过房外的月光,清晰看见门上印着一个人影,正在撬门。
哪个登徒子居然打主意打到我身上。
水善按兵不动悄悄躺回了床上,她倒想见识见识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是什么家伙。
水善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,登徒子的撬门动静有点大,动作很不熟练,看来是个新手。
要不是她在故意等他,就这人这动静,早不知道把房间里的人吵醒多少遍了。
水善就像喝了迷药怎么都吵不醒一样,登徒子一会弄出响声一会弄出响声,都装作没听见。
久到水善以为登徒子怕是要撬门撬到天亮的时候,‘哐’一声轻声,门闩开了,门打开了。
朦胧的月色从门外撒进房间,水善故意嘤咛一声翻了个身,吓得对方猛地蹲地抱头。
等了许久发现床上的人并无反应,这才重新站起来小心靠近。
水善闭着眼睛等待登徒子下一步动作,只要他扑上来,她立马抬手给他一拳,然后将人臭扁一顿。
打爽了再喊人、电亮,到时再看看这人究竟是谁,让他无话可辩。
“睡吧睡吧——”
然而让水善意外,对方并没有立马扑向她的打算,而是掏出一张沾了迷香的手帕凑到她脸上,嘴里还不忘淫笑的喃喃着。
这是要迷晕她,确保不会挣扎再下手?
可惜对方选错了对象,水善对药啊毒啊之类从来没反应,更别说迷香了。
对她一点用都没有。
“睡吧睡吧,睡着了公子带你回房去,芙蓉帐暖——”
男人淫笑喃喃着,不停将手帕在水善鼻尖晃荡,为了确保万一让她闻了许久,捏捏她喊喊她,确定不会醒,这才收了帕子。
还不准备就在在这采花蜜香,是想寻个更好的地方?
感觉着对方的双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脖颈和腿弯,身体的接触几乎让水善恶心的吐出来。
本该已经陷入昏迷的人突然睁开了眼,漆黑的夜中如同两汪浩瀚的星空,飘渺遥远,直直的望着眼前尽在的咫尺的男人。
“你想带我去哪儿?”
男人吓得大喊一声连连倒退,水善却没有放过他,一把抓住他插入她脖子的手臂,一下从床上起来。
“登徒子居然都跑到我屋里来了,今儿本小姐让你知道知道祸害良家女子的下场。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女主角死啦……水善还是爱着毋泪的,只是一直不知而已,她哭的伤心,我也揪心,呜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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